ELTN與顏家2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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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LTN與顏家24
送走穆青雄, 斐青從舞會離開。
她想了想，假裝閑聊的將聯合理事會和ELTN的矛盾跟牧堅說了一遍，最後著重強調了目前購物中心已經停售ELTN所有藥品以及特效藥的現狀。
斐青不確定牧堅會不會向顏雲起說這些事, 但她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。
梳洗過後，斐青坐在床沿上發呆, 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她思緒一直神游著。
一會兒想到系統商城裏的商品, 一會兒想到游戲特殊商城裏的商品，當她想到千幻千面和陳元霜的時候, 她終於想起來被自己忘記的那件重要事情是什麽了。
她得回中心小區一趟, 去看看家裏的失智人。
因為時間比較晚了，斐青回到7樓的時候，靜悄悄的, 梅舒陽和其他人應該都休息了。
樓道裏收拾的幹幹凈凈，地板上完全沒有那種陰雨連綿不絕時的潮濕黏膩感。
斐青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但這好心情只維持到她打開家門那一瞬間.
透過拉開的門縫，斐青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腐敗氣味, 像傷口流了膿, 生了腐肉的那種, 若有似無的臭味。
斐青心裏一邊疑惑著回想，自己有沒有在家裏遺留生肉，一邊打開強光手電筒。
強光照耀下, 斐青被屋裏的情形嚇了一跳。
她原本整齊的客廳裏, 家具翻倒了一大片，客廳正中央的炭爐也沒有幸免，被火燒透了的灰白色炭屑鋪撒滿地。失智人躺在炭屑之中, 呼吸急促, 他的手背皮膚下，出現黃紫色交纏的瘀斑, 最嚴重的地方，已經開始滲出黃白色的膿液。
斐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一時間竟有些不敢上前。
她心念電轉間，從背包取了一把匕首出來，握在掌心，這才疊著步子一步步朝失智人靠近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
斐青一連問了好幾遍，地上的人都沒有半點反應。
只餘胸口急促的起伏，昭示著他已經覺察出斐青的靠近。
斐青步子一頓，想起失智人從始至終向她傳達的善意，咬咬牙，還是把匕首收了起來。
隨著斐青越靠越近，她漸漸能看到失智人艱難的張唇的動作，他似乎想跟斐青說話，卻始終發不出聲音；眼底布滿了紅血絲，連鼻尖都是通紅的，卻流不出眼淚。
但斐青懂唇語。
很容易就翻譯出來他想說的話，他在求斐青殺了自己。
斐青的眉頭一瞬間皺緊。
她這時候也顧不上提防，極速奔到失智人身邊，觀察他遺留下來那只t黑色的眼睛。
靠近之後，斐青很容易就看到了失智人黑色眼球中正在漸漸彌漫開來的紅色。她見過那些完全失智的人，自然知道，被植入在他脖頸後的智能芯片此刻正在傷害他的腦器官，促使他完全失去理智，變成一只嗜血如命的怪物。
斐青恨恨，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臟話。
她好不容易把這只失智人從那個狗屁的基地帶出來，可不是要看著他就這麽死掉的。
斐青只猶豫了一瞬，就決定了。
“我……”
事已至此，她也只能試試自己心中那個猜想，不能保證肯定成功。
她很緊張。
“我可以試試把你收成寵物，但我不能保證這個方法一定能保住你的命，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阻止那張芯片繼續傷害你。你如果願意的話，就眨眨眼睛。”
失智人即便非常努力，但他的軀體和神經明顯已經不受他控制。
花了很長時間，他也只是閃了閃眼瞼。
但斐青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匕首重新出現在掌心，斐青在失智人身上挑了一塊相對算好的皮肉，眼也不眨的劃開；接著她又劃開自己的掌心，按上去，任憑自己的血和失智人的血混雜在一起，流進失智人傷口裏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斐青始終緊盯著失智人的瞳仁。
漸漸地，她發現失智人瞳仁的變化停止，呼吸也不像剛才那麽急促了。
上一次收大蛇做寵的時候，斐青已經接近昏迷狀態，對當時發生的一切並沒有清晰認知；但這次，當靈魂深處那種激蕩的震顫席卷而來的時候，斐青完全沒忍住，發出一聲喟嘆。
緊隨而至的，是她上次沒看到的那種繁覆幽密的圓環圖騰，再次從天而降，刻印進她和失智人的眉心。
在這之後，失智人身上的所有瘀斑開始慢慢消散，原本已經往外滲膿液的傷口也開始恢覆。
片刻後，失智人那只黑色瞳仁的眼睛完全恢覆正常，另一只眼睛的紅色雖然沒有消退，但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麻木與空洞，而變得清澈清明。
於此同時，斐青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機械音。
【叮，恭喜你成功收覆YY-Q-0325號實驗體童成周成為你的第二只寵物，你的生存能力進一步加強。檢測出童成周為罕有人形寵物，還保持人類基本習性，系統已為你強制同享童成周所有信息與實時動態。你可以通過寵物背包查詢童成周屬性信息，並通過寵物背包對童成周進行進化和培養。】
這是避難所系統發出來的播報。
又隔了三分鐘，災變游戲也開始在斐青耳邊播報起她的收寵信息。
但比系統播報的信息少多了。
就是恭喜斐青收了第二只寵物。
不過，游戲將童成周判定成了未知生物。
斐青迅速抓住這兩次通報之間細微的差別，加以分析。
避難所系統一開始也不能識別失智人，是斐青在失智人堆裏呆過一段時間後，系統進行了信息更新；災變游戲也同樣綁定在她身上，可直到現在，還將失智人判定成未知生物。
這基本可以證明，失智人雖然是在災變降臨前出現的，但他們和災變游戲無關，或者關系不大。
同理，ELTN和災變游戲強制綁定的事關系不大。
但從他們一次比一次急迫的人體實驗進程可以看出來，ELTN多少知道些有關災變游戲的真相。
要搞清楚這中間的事情，她就必須親自會一會顏雲起。
在斐青心緒翻湧不止的時候，童成周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。
被收做寵物之後，他大腦中籠罩著的那一層迷霧，終於消散；時斷時續的思維也恢覆正常。他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，留在腦子裏最清晰的，就是剛才斐青問他，願不願意試一試的那句話。
童成周望向斐青，目光很覆雜。
這個女孩子，見過他最狼狽的一面，救了他；然後在他被痛苦折磨，準備放棄生命的時候，又一次救了他。
盡管他獲救的方法是成為這個女孩子的附屬品，可在遭受了那樣非人的折磨之後，還能活著，能腦袋清明、思緒正常的活著，已經很難得了。
他只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。
斐青也一樣。
她是沒有想到，童成周作為人形寵物，被她收服後，依然保留了獨立人格，就連長相也完全恢覆到正常人的樣子了。
他臉上的青白色盡退，嘴唇也有了血色，如果不是那一只紅色的眼睛還存在，斐青甚至要以為，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了。
這樣的變故，讓他兩人都非常尷尬。
但斐青很快反應過來。
她往後退兩步，與童成周拉開一個禮貌的距離，邀請他握手並進行自我介紹。
“那天在郊外工廠，是你幫了我，今天我幫了你，那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。”
斐青說著，分神看了一眼游戲面板的寵物信息欄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收寵物的方式比較特別，或者是避難所系統影響了游戲面板，在她的寵物信息欄上，沒有放生這個功能。
如此一來，童成周就只能和他捆綁在一起。
牽扯到兩個人日後的相處問題，斐青自然要把這個信息共享給童成周。
本以為童成周會介意。
沒想他卻笑了。
“意思就是說，我的生死影響不了你；但你如果有事，我同樣活不了。”
斐青一懵。
被他這麽一說，還真是。
這樣的認知，讓斐青非常不自在。
斐青抿著唇猶豫了一下：“剛才那種情況，我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。那天帶你出來的時候，我還帶了另外一個人一起，本來以為把芯片取出來，他能好。沒想到，手術做成功了，但沒了芯片他也活不成。”
當天的血腥場面，童成周是沒機會看的，因為他早早的就被斐青關進了家裏。
斐青想的是，和童成周解釋清楚，直接把他送出家門，就當他們之間的主寵關系不存在。她盡量讓自己活得好好的，童成周只需要對自己的安全負責就好。
結果，童成周卻皺眉猜測起是什麽人，基於什麽原因，造成了ELTN那麽處置實驗體的事實。
並直接闡明了，自己體內植入芯片的特殊之處。
“我體內植入的是YY-Q系列芯片，是由我主導研發出來的第一代智能芯片，剛剛通過動物實驗，我就給自己裝上了。當時，ELTN的大顏總曾給我做過風險提示，但因為他不是我的直屬上司，我就忽略了他的意見。”
“現在看來，是我和小顏總太過自信了。”
斐青十分驚訝，沒想到，童成周竟然是ELTN內部的研究負責人。
他口中的小顏總，看來是顏雲起。
這麽算起來，人體智能芯片項目，應該是由顏雲起發起，由童成周主導第一代研究的。
只是，斐青想不通，童成周為什麽要把不成熟芯片親自植入到身上做實驗。
究竟是他有李時珍那種親嘗百草，願意為科研獻出生命的決心；還是另有隱情。
斐青想了想，把ELTN對後來幾批實驗體的處置全盤托出給童成周。
又說了她和秦峰從幾個失智人身上先後取出來的芯片生產時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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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走穆青雄, 斐青從舞會離開。
她想了想，假裝閑聊的將聯合理事會和ELTN的矛盾跟牧堅說了一遍，最後著重強調了目前購物中心已經停售ELTN所有藥品以及特效藥的現狀。
斐青不確定牧堅會不會向顏雲起說這些事, 但她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。
梳洗過後，斐青坐在床沿上發呆, 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她思緒一直神游著。
一會兒想到系統商城裏的商品, 一會兒想到游戲特殊商城裏的商品，當她想到千幻千面和陳元霜的時候, 她終於想起來被自己忘記的那件重要事情是什麽了。
她得回中心小區一趟, 去看看家裏的失智人。
因為時間比較晚了，斐青回到7樓的時候，靜悄悄的, 梅舒陽和其他人應該都休息了。
樓道裏收拾的幹幹凈凈，地板上完全沒有那種陰雨連綿不絕時的潮濕黏膩感。
斐青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但這好心情只維持到她打開家門那一瞬間.
透過拉開的門縫，斐青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腐敗氣味, 像傷口流了膿, 生了腐肉的那種, 若有似無的臭味。
斐青心裏一邊疑惑著回想，自己有沒有在家裏遺留生肉，一邊打開強光手電筒。
強光照耀下, 斐青被屋裏的情形嚇了一跳。
她原本整齊的客廳裏, 家具翻倒了一大片，客廳正中央的炭爐也沒有幸免，被火燒透了的灰白色炭屑鋪撒滿地。失智人躺在炭屑之中, 呼吸急促, 他的手背皮膚下，出現黃紫色交纏的瘀斑, 最嚴重的地方，已經開始滲出黃白色的膿液。
斐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一時間竟有些不敢上前。
她心念電轉間，從背包取了一把匕首出來，握在掌心，這才疊著步子一步步朝失智人靠近。
“你怎麽了？”
斐青一連問了好幾遍，地上的人都沒有半點反應。
只餘胸口急促的起伏，昭示著他已經覺察出斐青的靠近。
斐青步子一頓，想起失智人從始至終向她傳達的善意，咬咬牙，還是把匕首收了起來。
隨著斐青越靠越近，她漸漸能看到失智人艱難的張唇的動作，他似乎想跟斐青說話，卻始終發不出聲音；眼底布滿了紅血絲，連鼻尖都是通紅的，卻流不出眼淚。
但斐青懂唇語。
很容易就翻譯出來他想說的話，他在求斐青殺了自己。
斐青的眉頭一瞬間皺緊。
她這時候也顧不上提防，極速奔到失智人身邊，觀察他遺留下來那只t黑色的眼睛。
靠近之後，斐青很容易就看到了失智人黑色眼球中正在漸漸彌漫開來的紅色。她見過那些完全失智的人，自然知道，被植入在他脖頸後的智能芯片此刻正在傷害他的腦器官，促使他完全失去理智，變成一只嗜血如命的怪物。
斐青恨恨，忍不住在心裏罵了句臟話。
她好不容易把這只失智人從那個狗屁的基地帶出來，可不是要看著他就這麽死掉的。
斐青只猶豫了一瞬，就決定了。
“我……”
事已至此，她也只能試試自己心中那個猜想，不能保證肯定成功。
她很緊張。
“我可以試試把你收成寵物，但我不能保證這個方法一定能保住你的命，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阻止那張芯片繼續傷害你。你如果願意的話，就眨眨眼睛。”
失智人即便非常努力，但他的軀體和神經明顯已經不受他控制。
花了很長時間，他也只是閃了閃眼瞼。
但斐青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。
匕首重新出現在掌心，斐青在失智人身上挑了一塊相對算好的皮肉，眼也不眨的劃開；接著她又劃開自己的掌心，按上去，任憑自己的血和失智人的血混雜在一起，流進失智人傷口裏。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斐青始終緊盯著失智人的瞳仁。
漸漸地，她發現失智人瞳仁的變化停止，呼吸也不像剛才那麽急促了。
上一次收大蛇做寵的時候，斐青已經接近昏迷狀態，對當時發生的一切並沒有清晰認知；但這次，當靈魂深處那種激蕩的震顫席卷而來的時候，斐青完全沒忍住，發出一聲喟嘆。
緊隨而至的，是她上次沒看到的那種繁覆幽密的圓環圖騰，再次從天而降，刻印進她和失智人的眉心。
在這之後，失智人身上的所有瘀斑開始慢慢消散，原本已經往外滲膿液的傷口也開始恢覆。
片刻後，失智人那只黑色瞳仁的眼睛完全恢覆正常，另一只眼睛的紅色雖然沒有消退，但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原先的麻木與空洞，而變得清澈清明。
於此同時，斐青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機械音。
【叮，恭喜你成功收覆YY-Q-0325號實驗體童成周成為你的第二只寵物，你的生存能力進一步加強。檢測出童成周為罕有人形寵物，還保持人類基本習性，系統已為你強制同享童成周所有信息與實時動態。你可以通過寵物背包查詢童成周屬性信息，並通過寵物背包對童成周進行進化和培養。】
這是避難所系統發出來的播報。
又隔了三分鐘，災變游戲也開始在斐青耳邊播報起她的收寵信息。
但比系統播報的信息少多了。
就是恭喜斐青收了第二只寵物。
不過，游戲將童成周判定成了未知生物。
斐青迅速抓住這兩次通報之間細微的差別，加以分析。
避難所系統一開始也不能識別失智人，是斐青在失智人堆裏呆過一段時間後，系統進行了信息更新；災變游戲也同樣綁定在她身上，可直到現在，還將失智人判定成未知生物。
這基本可以證明，失智人雖然是在災變降臨前出現的，但他們和災變游戲無關，或者關系不大。
同理，ELTN和災變游戲強制綁定的事關系不大。
但從他們一次比一次急迫的人體實驗進程可以看出來，ELTN多少知道些有關災變游戲的真相。
要搞清楚這中間的事情，她就必須親自會一會顏雲起。
在斐青心緒翻湧不止的時候，童成周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。
被收做寵物之後，他大腦中籠罩著的那一層迷霧，終於消散；時斷時續的思維也恢覆正常。他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，留在腦子裏最清晰的，就是剛才斐青問他，願不願意試一試的那句話。
童成周望向斐青，目光很覆雜。
這個女孩子，見過他最狼狽的一面，救了他；然後在他被痛苦折磨，準備放棄生命的時候，又一次救了他。
盡管他獲救的方法是成為這個女孩子的附屬品，可在遭受了那樣非人的折磨之後，還能活著，能腦袋清明、思緒正常的活著，已經很難得了。
他只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。
斐青也一樣。
她是沒有想到，童成周作為人形寵物，被她收服後，依然保留了獨立人格，就連長相也完全恢覆到正常人的樣子了。
他臉上的青白色盡退，嘴唇也有了血色，如果不是那一只紅色的眼睛還存在，斐青甚至要以為，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了。
這樣的變故，讓他兩人都非常尷尬。
但斐青很快反應過來。
她往後退兩步，與童成周拉開一個禮貌的距離，邀請他握手並進行自我介紹。
“那天在郊外工廠，是你幫了我，今天我幫了你，那我們之間就算扯平了。”
斐青說著，分神看了一眼游戲面板的寵物信息欄。
不知道是不是她收寵物的方式比較特別，或者是避難所系統影響了游戲面板，在她的寵物信息欄上，沒有放生這個功能。
如此一來，童成周就只能和他捆綁在一起。
牽扯到兩個人日後的相處問題，斐青自然要把這個信息共享給童成周。
本以為童成周會介意。
沒想他卻笑了。
“意思就是說，我的生死影響不了你；但你如果有事，我同樣活不了。”
斐青一懵。
被他這麽一說，還真是。
這樣的認知，讓斐青非常不自在。
斐青抿著唇猶豫了一下：“剛才那種情況，我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。那天帶你出來的時候，我還帶了另外一個人一起，本來以為把芯片取出來，他能好。沒想到，手術做成功了，但沒了芯片他也活不成。”
當天的血腥場面，童成周是沒機會看的，因為他早早的就被斐青關進了家裏。
斐青想的是，和童成周解釋清楚，直接把他送出家門，就當他們之間的主寵關系不存在。她盡量讓自己活得好好的，童成周只需要對自己的安全負責就好。
結果，童成周卻皺眉猜測起是什麽人，基於什麽原因，造成了ELTN那麽處置實驗體的事實。
並直接闡明了，自己體內植入芯片的特殊之處。
“我體內植入的是YY-Q系列芯片，是由我主導研發出來的第一代智能芯片，剛剛通過動物實驗，我就給自己裝上了。當時，ELTN的大顏總曾給我做過風險提示，但因為他不是我的直屬上司，我就忽略了他的意見。”
“現在看來，是我和小顏總太過自信了。”
斐青十分驚訝，沒想到，童成周竟然是ELTN內部的研究負責人。
他口中的小顏總，看來是顏雲起。
這麽算起來，人體智能芯片項目，應該是由顏雲起發起，由童成周主導第一代研究的。
只是，斐青想不通，童成周為什麽要把不成熟芯片親自植入到身上做實驗。
究竟是他有李時珍那種親嘗百草，願意為科研獻出生命的決心；還是另有隱情。
斐青想了想，把ELTN對後來幾批實驗體的處置全盤托出給童成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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